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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易淳 -【才子佳人之一】風流才子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jenny7302004    時間: 2008-12-5 02:28 PM     標題: 易淳 -【才子佳人之一】風流才子

簡介

水仙隻是一時好奇,易容逛勾欄院去,
卻因此被迫嫁給那輕薄她的登徒子──盧睿!
嫁他已經夠委屈,可這家夥還不知足,
竟當著她的麵,與他表妹眉來眼去?!
她是他的妻耶!為何卻得不到他的溫柔以待?
難道他對她──真的隻是玩玩而已?

他不過是「順從自己的渴望」,褻玩這花娘罷了,
誰知竟會玩到「水府千金」這個大麻煩?!
雖然他承認,自己挺喜歡她纖美的嬌軀,
可麵對她一次次的逃離、挑釁與誤解,
他終於忍無可忍的冷落她、軟禁她,
直到她願意屈服為止……

附件: 易淳 -【才子佳人之一】風流才子.doc

[ 本帖最後由 jenny7302004 於 2008-12-5 03:31 PM 編輯 ]
作者: jenny7302004    時間: 2008-12-5 03:18 PM

[attach]6355630[/attach]第一章

“小姐,你在看誰的文章?”菊友眨著圓亮的大眼,好奇地探頭探腦。

“盧睿。你知道是誰嗎?”美麗的丹鳳眼輕輕瞟了下菊友,少女隨手將紙卷了起來。

“知道呀!是‘陶亭四君子’之一嘛!誰人不知啊!”瞪了小姐一眼,菊友噘起嘴。

“嗯哼!虧你還懂得一點兒事,我沒白教了……對啦!你找我啥事?”又瞟了菊友一眼,少女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安。

“對了!蘭友要我來告訴小姐,老爺和夫人朝‘浮霜園’來了!”菊友這才突然大叫,整個人都慌了。

“現在才說!”使勁往她額頭敲了個爆粟子,少女急急忙忙解開綁在腳指上紙鳶細繩,不小心手一鬆,紙鳶乘風而去。

“哎——好可惜!”菊友輕叫了聲,直望著紙鳶越飛越遠……

少女可沒那緬懷的心情,順著梯子身手矯健地爬下屋頂,著好了鞋襪、理好了衣裙,正準備要開口叫菊友快下來時,耳中已聽到一片足音……

算了!她聳聳肩,暗暗為菊友禱告了會兒,便回過身迎接父親。

“仙兒,你在院子裏做什麼?”水老爺溫和疼惜地望著一身白衣,亭亭玉立的女兒。

“女兒看百花開得美麗,不自覺被吸引,就賞起花來。”螓首半垂,她恭恭敬敬地回答。

“賞花是很好,書可抄完了?”

“是,已經抄完了。”悄悄扮個鬼臉,反正低著頭,她也不怕父親看到。

抄書?老天!那多無聊呀!她是呆子才乖乖的抄,而她肯定自己絕對離呆子,十——分之遠!

天氣如此暖和,她在屋內根本坐不住,便將紙筆丟給了竹友,要她代抄。反正這麼多年來一向如此,竹友也早習以為常了。

而她大小姐,拿了紙鳶爬上屋頂,迎著涼風欣賞文章順道放紙鳶,何其悠閑自在呀!可惜,水老爺的到來破壞了她悠閑的午後,真令人心情頗鬱悶。

想到屋頂,她似乎忘了什麼……

“菊友!你在做什麼!”水老爺突如其來的怒吼,嚇得水仙抬起了頭,正巧看見菊友在梯子上發抖,進退不得的。

“老……老……老……爺……”哭喪著臉,菊友可憐兮兮地僵在梯子上,俯視其下眾人。

完了,她死定了!又要吃板子了……嗚——她有一天會被小姐害死!

“你……爬到屋頂上做什麼?!”水老爺臉皮顫抖,氣得頗為不輕。

“那個……放……放紙鳶……”心下為自己哀悼,菊友硬著頭皮回答。

總不能出賣主子吧!她,一介無辜的、可憐的、微不足道的小婢女,隻能為主犧牲了。

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主子的微笑,以及梅友、竹友和蘭友同情的目光……哦!她真的會死的很慘!為什麼每回主子犯了錯,總是她在善後?

“放紙鳶!你一個小奴婢,不好好侍奉主子,盡會偷懶玩樂!你還不快下來,成何體統!”水老爺氣得更重,雙頰漲得通紅。

“是!菊友立刻……藹—”慌慌張張地要爬下梯子,哪知腳竟踩了空,直直摔了下來。

“哎!好痛……”頭昏眼花地爬起身,揉著摔疼的屁股,菊友心下卻覺得奇怪……地麵似乎太柔軟了哦……

“爹!您沒事吧!”水仙也被嚇了一跳,跑了過去衝著菊友便道。

“小姐,我是菊友……”話才說了一半,菊友便被水仙推開,可憐的臀部又重重跌坐在地上……這下可是貨真價實的石板地。

連白了菊友好幾眼,水仙沒好氣道:“呆子!你壓在爹身上了!

“什麼?!天亡了我吧!”菊友立刻慘叫出聲,她今天犯黴神嗎?禍不單行到了極點!

“住口!你想吵醒爹嗎?”將羅帕往菊友口中一塞,水仙美麗的丹鳳眼翻到隻剩白色部分。

連忙搖搖頭,菊友再遲鈍也聽得出,主人已有救她的意思了。

“竹友、梅友、蘭友,你們快過來!”招手要呆在一旁納涼看戲的三婢過來,水仙眼中閃著頑皮的光采。

“小姐,我不想惹禍上身呢!”梅友似笑非笑地彎唇,冷冷的站在原地不動。

“知情不報,視為同罪。我順道告訴爹,那隻金絲雀是你嚇死的,如何?”古雅的秀顏上溫和帶笑,輕柔的細語是絕對的威脅。

“哪知鳥兒的膽子也不過那麼點兒大,輕輕易易就嚇死了,錯可不在我。”話雖那麼說,梅友也不得不接受威脅。

沒辦法,誰要那隻莫名其妙的鳥兒是西域來的,稀奇得不得了,它還是皇帝禦賜的。所以,當鳥兒暴斃時,整個水府都快翻了,水老爺還氣病了一個月。

“小姐,您打算如何做?”竹友問了最實際的問題。

霎了霎眼,水仙噘起紅唇笑了笑才道:“咱們將爹抬回他房裏,讓爹以為自個兒是在做夢。”

“這主意是不錯,可誰來搬老爺?”竹友淡淡的望了主子一眼,見她要開口,又不急不徐搶道:“咱們四姐妹都是弱女子,老爺少說近二百斤,憑咱們是抬不動的。”

“這倒不錯,不過你們還是搬吧!上回不也搬過大哥?”水仙講得輕鬆,笑容可掬的容顏中,沒有分毫動遙

四婢互望一眼,隻能無奈地動手搬水老爺沉重肥胖的身軀,舉步維艱地往目的地而去。

笑盈盈地目送四婢而去,水仙又不知打哪兒拿出一隻新的紙鳶,順著梯子爬上屋頂,將綿繩綁在自個兒纖細的足踝上。

看著在青空上飛動的紙鳶,水仙不自覺道:“鳶兒呀鳶兒!我就和你相同,一輩子飛不出這條綿繩……”

身為大家閨秀,她注定一生都在豪宅中,遵從著三從四德,除了無趣別無其他。

難道一輩子就這麼過完嗎?“才不要!”她堅定地握緊小拳頭。

決定了!她一把解開足踝上的綿繩,將紙鳶迎風放了,望著它在青空中漸飄漸遠,她體內不安分的因子也活潑了起來。

******

“噗!”了好大一口茶水,菊友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。她她她……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?

一旁的梅、蘭、竹友,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兒去。

“小姐!這太亂來了!”好脾氣的蘭友此時也不禁口氣不佳。

“哪裏不好?女扮男裝的風氣又不是一、二天了,沒什麼大不了。”扁扁唇,水仙覺得四婢實是太大驚小怪。

君不見,滿街滿巷的男裝佳人到處逛,她身為長安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媛,若不趕這風潮,豈不被人看輕了?

貴婦名媛之間嘛!除了相夫教子、刺繡什麼的,在打扮上的爭奇鬥豔,也是聚會時的重頭戲。

“扮男裝是無妨,逛勾欄便不成了。”竹友淡淡分析道,她一向不易被哄騙。

“男人能逛,為何我不成?”柳眉緊蹙,水仙厭惡極了一大堆“不成”、“不許”、“不可以”。

同樣是人,為何男人們能任意玩樂,而女人則要背負一大堆規範?

“因為花娘要的你沒有。”冷冷一笑道,梅友諷刺至極地道。

“我偏要去!”拗起來,水仙是聽不下任何勸詞的。

無奈互望一眼,四婢隻能投降了。

“可小姐,要是老爺要找您呢?”一邊替水仙梳頭,菊友憂心忡忡地問。

下午,她雖然躲過了一次責罰,但聽說人在倒黴的時候,會諸事不順的。萬一,小姐去逛勾欄一事被發現,那她是否又要背責任了?

“放心,爹睡得早,不會知曉我在晚上溜出去玩的。”水仙擺擺手,想得十分樂觀。

“我和蘭友陪您一塊兒去好嗎?”竹友望著主子過份柔美的麵孔,說什麼也放不下心。

“不用了,我看來像個男人吧。”直接拒絕,水仙喜孜孜地攬鏡自照,對自己的男裝扮相十分滿意。

“頗不像。”好心的蘭友率先回答,雖然水仙怎麼看、怎麼像個大姑娘。

“不像。”梅友可直接了,劈頭便是一缸冷水澆下。

“梅友!你真不討人喜歡!”作勢打了下梅友,水仙蹙眉嬌嗔,打定的主意仍沒半分動遙“無論如何,我還是要去。”

“去哪家?您好歹同咱姐們說一聲嘛!”菊友不安地打探,她有預感,水仙會丟出一個令人昏厥的答案。

“當然是‘迎春閣’!”隨口答出長安城中最大、也最不可一世的妓院,耳中立刻充滿四婢的抽氣聲。

“小姐,您別開玩笑,‘迎春閣’看得不隻是錢財,還有身份呀!到時您要怎麼搪塞?”菊友無比認真地看著主子,強壓下尖叫的衝動,試著講道理。

在長安城裏有誰不知,“迎春閣”中的姑娘是天下絕色、技藝舞藝更是遠近馳名,但最知名的莫過於“迎春閣”的眼界。

饒你再如何有錢、有名、有才也罷,隻要非官家貴族的公子們,你就沒那資格進人“迎春閣”。當然,你的家財不夠厚,也是進不去的。

“用二哥的名字。”水仙一本正經地回答。

話一出口,四婢的反駁再也出不來了。水府二少爺天生男生女相,美得日月為之失色,惟一能與之相抗衡的美貌,至今隻有水仙……

“天意如此,沒啥好說了。”梅友攤攤手,很能看得開。

竹友也聳了聳肩,替水仙披上了外袍,她也不願再廢口舌了。

於是,水大小姐獲得空前的勝利,開開心心地爬出牆,得意洋洋地逛到了迎春閣。

在迎春閣外張望了好一下,水仙才盼到老鴇扭腰擺臀地迎了過來,笑嘻嘻地上下打量水仙,劈頭便道:“小姑娘,迎春閣不歡迎女人的。”

“大膽!本公子貴為當朝光祿大夫次子,什麼女人!”水仙氣忿地一甩扇,天生自有一股威嚴令人心折。

老鴇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她,水仙的頸部巧妙地用衣領包得密不透風,壓根兒看不出有無喉結……這下,老鴇可不知該不該相信了。

“不知公子尊姓啊?”雖然懷疑,老鴇還是堆起了殷勤的微笑。 光祿大夫呢!正二品的官兒呀!她哪得罪得起呀!

“姓水,單字陽。”寫意地搖著白摺扇,水仙臉不紅氣不喘地抬出二哥名諱。

呆了下,老鴇立刻揚起諂媚已極的笑顏,嬌聲媚氣地將音量提高了八度不止:“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水二少爺呀!真是有眼不識泰山!春花、秋月,接客啦——”

紅手帕在水仙麵前揮來揮去,濃鬱的香味嗆得她幾欲作嘔。

不過她也不禁暗自咋了下舌,沒想到二哥的名號還頂響亮的,她以為憑他大門不出、二門不邁的孤僻性子,大概沒多少人知道。

被四、五個濃妝豔抹的姑娘簇擁進了“迎春閣”,水仙整個眼都亮了,嘖嘖稱奇的四下張望,半點兒也沒留心到姑娘們的殷勤招呼。

“水二少爺,來嘛!吃顆葡萄。”秋月遞了顆剝好皮的葡萄到水仙嘴邊,嬌聲嗲氣地勸食。

“嗯!”虛應了聲,她隨口吃下葡萄,一雙美目隻牢牢盯在不遠處的一群人身上。

濃冽的脂粉香氣盈繞在身邊,她不由自主蹙了下眉——老天!她頭一次覺得胭脂水粉殺得了人,基本上她已覺得不太喘得過氣。

輕輕打了幾個噴嚏,她定神又望向那一群人,四個英俊並氣質不凡、各有特色的男子,在為數不少的姑娘包圍下,卻沒有一般狎妓人會有的猥瑣感。

“哎!水二少爺,您與‘陶亭四君子’是舊識呀!”春花努力地要找話題同水仙談上。

“不,神交而已。”收回目光,水仙虛應故事地笑了笑,一口將秋月遞來的酒喝幹。

結果卻一口嗆了出來,熱辣辣的炙燙感由口腔直達胃部。

完了!她竟忘了自己壓根兒不會喝酒……好辣、好嗆!

猛咳好幾聲,粉白無瑕的麵孔漲得通紅,一大片衣襟都被染濕了。

“水二少爺!您沒事吧!”春花慌慌張張的拍著水仙背脊替她順氣,一邊白眼瞪秋月。“笨手笨腳!怎麼讓水二少爺嗆著了!”

“對不住!對不住!”秋月哭喪了臉連連道歉。

搖搖手,水仙好不容易才順好了氣。“算了,給我備間房、換個衣服。”

這時鴇媽媽也聞聲趕來,恰巧聽到最後一句,心裏暗笑水二少爺還真猴急。一邊招呼眾姑娘替水仙備好房間,扶她去“休息、休息”。

水仙所引起的小騷動,自也招來其他客人的目光。

“真是不濟事的嫩子。”明顯的嘲笑,來自“陶亭四君子”中的崔苑。

笑了聲,盧睿啜了口酒道:“崔兄,若不是咱們老交情了,還當你是在眼紅。”

“眼紅什麼?”崔苑麵色不善地反瞪他。

“嘿!崔兄這一問,兄弟也不好不答。”搖開白折扇,盧睿不懷好意的笑容更濃。“眼紅喝了這麼大半天酒,還是‘一點動靜’也沒有,豈不恨哉?”

言畢,陸隨即配合地哈哈一笑,瞥眼見崔苑嘴角抽動,他又頗識時務地斂起笑,故作沒事般啜飲美酒。

[ 本帖最後由 jenny7302004 於 2008-12-5 03:28 PM 編輯 ]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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